却幽静冷淡,没有半分感情。
行渊张嘴正要说出真相,看到一滴眼泪从那张没有感情的脸上安静滚落。
他怔了一怔,什么也没有说。
算了,就这样吧。
五年前,行渊从外头办事回来路过庭院,看到一个苍白羸弱的少年跪在庭院被惩戒。
少年察觉到他的视线瞬间抬眸望来,一张纯净无辜不谙世事的脸,却神情冷清,眼神锐利。
就在那一瞬高高举起的戒尺打在少年的手心,那双乌黑莹润的眼眸一颤,瞬间沁出泪意,露水一样的泪在那张没有表情,皎洁美丽的脸上滚落。
像是传说中,映着月光的白露坠落湖面倒影的蒹葭。
心微微一动,再也没能忘记。
……
和黑耀不同,被吸干体内阴灵的行渊并没有死。
黑耀也不是死于失去阳灵,而是死于失去日神之力后的衰老。
而行渊原本就年轻,他只是变成了一个毫无能力的凡人。
天衡没有理会晕过去的行渊,他看着温泅雪:“接下来轮到玄桅了。”
说完,他拉着温泅雪不容置疑地向日神祭祀神殿走去。
玄桅就被关在那里。
看到他们来,玄桅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虎牙尖尖:“哟,看来你赢了啊。”
玄桅一向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自己中了天衡的算计。
他望着脸色阴沉决绝毫无喜色的天衡,以及被天衡拉着手明显不甘愿的温泅雪,笑容微微滞涩:“我和行渊输得不冤,一个能眼都不眨把心爱的人送去别人床上,还连送两个人的……”
他对天衡伸出大拇指。
“难怪你赢,够狠!”大拇指颠倒朝下。
玄桅挑衅地笑着斜睨着天衡:“不过,我是真的很好奇。”
他下巴高抬,垂眸无辜地望着温泅雪,笑道:“这样的人你爱他什么?这样的人真的会爱你吗?”
温泅雪毫无表情:“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
玄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下一下重重点头:“那就好。”
他没有的东西,看到别人也没有得到,他就安心了。
天衡冷沉着脸,不发一言,如法炮制,强行拉着温泅雪的手放在玄桅的头上抽走对方体内的阴灵。
结束之后,玄桅也毫无知觉如同一具尸体倒在地上。
温泅雪看着天衡:“然后就轮到我了是吗?打算什么时候杀我?”
天衡的眼神一丝受伤,却隐忍着没有表露丝毫:“两个时辰后。”
温泅雪笑了一下:“这么快。可是不是说献祭得要心甘情愿死才算吗?你拿什么笃定我会甘愿去死?”
天衡背过身,声音温和没有波澜:“不要乱跑,一会儿我来接你。你可以逛一逛,我会让人给你准备日宗的美食。”
说完,天衡抬脚走了出去。
温泅雪很快就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天衡将月宗的高手尽数俘获,然后将温泅雪带到他们面前,逼温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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