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砚,捅了他的后背。玄砚讶然地回视。
“愣头愣脑的,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快扶尊上回寝宫。”青纸从鼻子里哼了句,说毕斜了一眼我的脸色,晓得话多了,于是拉耸着头,盯着地,手揣在袖子里,默默地溜之大吉。
青纸这孩子……
是不是太机灵了。
顿时,殿里只剩两人。玄砚一张脸如鬼魅,也看不清啥表情。我打量了他半晌,捡了个好地方下手,搭上他的手臂,扶稳了。正想很气派地说一声摆驾回宫。
孰料,某人不乐意了,突然间我只觉得天晃地动,铺天盖地的一阵晕眩,身子落入玄砚的怀里,脚没个着落,被他横抱住,我惊吓之余,搂住了他的脖颈,瞪大眼诧异道:“你干什么?”
“尊上身上似有伤,不宜太过操劳,玄儿抱您回榻。”
听,他说的是榻不是殿……
送进殿不够,还要抱入榻,还真是体贴入微,细致入微。
可我没想到他的细致还不止这些。
“尊上的手很凉。”
他把我安顿到榻上后,却没急着走,手顺着衣袍缓缓向下,一举攻破,握住了我的脚。
我惊了,反射性地缩,逃开。
他却紧紧握住,倾身子,搁在自己膝盖间,按在胸口处。
低头,轻笑。
“别怕,属下帮您推拿一下,便能暖和。”
本……本尊才不怕。
我横眉冷对,故作镇静。
他褪去了我的履,却未除袜子,指揉着脚底的穴道,一股子气劲流了进来,略微有些疼,然后酥酥麻麻,仿若电击般。
我哼了声,放软了身子。
他的手法愈发的****了起来。
我力气被卸去了大半,手支着脑袋,望了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挑眉,“对了,薛凰寐平日可是惯用左手?”
“不。使的是右手。”
我微微放心,
专心致志地瞅一眼专心伺候着的男人,觉得他疤痕虽不好看,但面目也不是特别狰狞,眉头微拧却有股祥和之气,是个老实家伙。
比青纸可好哄多了,真真是问一句便答一句。我越看越觉得欢喜,手抚上他的手臂,却没察觉他身上的震动,“本尊再考你一回儿,除了青纸与你之外。其他两位大师,是哪些人?”
“薛凰寐死后,前一批大师也跟着被处置掉了,这次都是尊上秘密命用的,除了我和青纸外,其他弟子继承后应该是笔和墨字辈。”
待我正准备再问个什么的时候,他却不知按压了哪出的穴道,一阵战栗,一口气抽上来憋住。他也放了我的脚,一个翻身爬上来,伏在我的正上方,一手撑在我的脑袋旁,另只手就要解着自己系住衣袍的带子,仿若欲醒的蛰兽,一双黑眸熠熠生光。
我捉住他的手,抬眼,“你要干什么。”
语音刚止,玄砚掌下的料袍顷刻滑落在他的手肘上,宽阔的肩膀,流线优美的肌理,精瘦结实的腹部。这个男人有着很健硕漂亮的身子。
“尊上难道不想更暖和一些么。我x盼夜盼等着召唤。”他的手按着我,却敢太过用力。若有似无地不让他毁坏的脸显露在我面前,坚毅的唇微颤抖,半张脸仍是俊朗的,伤疤烙印在我的眼里,竟有难以抑制的疼痛。
本尊此刻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他见我怔怔专注地望着他的脸,便别开头。自嘲地拿指,蹭了蹭疤痕遍布的脸,眸子暗淡了不少。
“属下知道了。您说过再美的公子在您眼里也比不过薛凰寐,连他都有让您感到厌倦的一日。我如今已毁,不敢再奢求。”
他脸上有晚暮的凄凉,倔强地转身,捞起袍子,重新披在身上。
宽肩,修长的腿,背脊的线条真是流畅优美。
我真真是大饱眼福,看得血脉贲张,“那个,你别误会。我大病未愈,你也知晓这个那个的……不宜太过操劳。”耳梢都烧红了。
……不过看还是看得过瘾。
他似乎感觉到了炙热的视线,微微怔愣,回头望了我一眼,眼神柔软了起来。
我忙缩回里头,抱住被褥,“我想休息了。”
他左手执起在右胸,低头垂眉,鞠躬,“属下告退。”
许久我才知道这个手势。
是,誓死效忠,至死不渝。
天下第一勾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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