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不许看您,三王子年纪小也不知您病了,倒都是安安生生的上学堂。”
知道熙儿三兄弟都好,仪华脸上绽出了安心的笑容,她声柔似水道:“燧儿,早上起身见不到我,总是吵闹。也不知今早他哭没?”
有人掀帘从外走进来,道:“王妃早日康复,亲自照看三王子,他便不会哭闹了。”
来人声音温煦,有让人倾吐心声之感。李进忠一听,就认出了说话的人是谁,他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转身迎了上去,双手合十,行了一个礼,热情招呼道:“王妃刚醒来,小的正想着去请大师过来。”
道衍慢慢地走向仪华,在离床榻三步之遥驻足,对身侧的李进忠露出慈祥友善的笑容,道:“贫僧将为王妃施针的银针,落在厢房里,有劳公公为贫僧走一趟。”
“这……”李进忠为难的看着道衍,这男女大防,即使有一方是方外之人。他也不敢留了他们单独相处。可是道衍是今上钦点高僧,朱棣对道衍又敬重有加,不是他一个小小七品内侍能得罪。
看出李进忠为难,仪华向他点头示意,他这才依言退下。
屋内一时静静无声,只有药罐嘴发出“嘶嘶”的水声响,喷出乳白色的雾气。
道衍目光投向床榻,脸上神情是一贯的慈悲为怀的笑容,双手合十,平静地说道:“王妃应该有许多话要问贫僧。”
仪华嘴角牵动,恍惚浮现出一抹讽笑,道:“原来世人景仰的庆寿寺主持,竟不吝声名,对区区小妇人失言。”
没有理会仪华话中的嘲讽,道衍目中有笃定闪过,脸上还是那般慈悲的笑容,道:“王妃怎么断定是贫僧食言。”
怎么断定是他食言?
仪华冷冷一笑,望向道衍的目光,冰冷而犀利。
今日她一睁眼醒来,听见朱棣亲口告诉她,她腹中胎儿无事,她便晓朱棣知情――她身体曾受大创,根本难以有孕。如今奇迹有孕。却也是勉强之举,不但有难产丧命之危,生下的孩子也可能残缺。
否则以朱棣性子,若真怀疑孩子不是他的,就决不可能留下她腹中胎儿。
而既然不是怀疑孩子的身份,却一回来就送上堕胎药,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已知道了她的情况。但是这个世上,知道这件事除了她自己,就惟独道衍一人。这般,不是道衍告违背诺言。又会有谁?
念及此,仪华燃起愤怒,一想到昨日的情形,她心下无尽的后怕。于是,面对道衍无事人一般的态势,她半分不留情面,敌视道:“大师固有不世之才,难道就以为可以掌所有之事,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
她的话句句藏针,字字带刺,一声声对向道衍。
道衍却全然不在意,仿佛对仪华的冷面相向早有准备,气定神闲道:“王妃乃中山王之女,当世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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