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叹,她那位婆母还真是精明能干,也可能是太了解吧。
总之当日就交代过她,事后倘或祖母问起,也不必遮遮掩掩。
许成瑜抿了下唇角,侧目去看一旁掖着手站立的丫头。
那是老夫人身边心腹大丫头,她略想了想,慢吞吞开了口:“是母亲吩咐我这样做的。”
老夫人非但没有吃惊狐疑,反倒一脸的坦然:“果然是长宁。”
许成瑜倒吃了一惊:“祖母您知道?”
“你不是那样的性子,你家里祖母,还有你母亲,我都是知道的。”老夫人叹了口气,伸手捏了个葡萄,“你祖母年轻在京城那会儿,和我们都玩儿的来,人家都说三岁看老,就是她家道中落,离开京城,嫁去扬州,也不至于就教着孙女儿搅和的内宅不安生。
你母亲也是素有贤名的一个人,教出你自然不会错。
你嫁过来有日子了,去年跟着二郎入京,也在府上常来常往的。
祖母活了一辈子,见过多少人,看人还是不会错的。
可今儿你却起了性子,竟要同你嫂子去打擂台——先头那十万两银子的事情,你是无心的,并不是要与什么人争什么短长,我也都知道。
思来想去,也只有长宁能干得出这样的事了。”
许成瑜脸上一红:“什么都瞒不过您。”
老夫人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到底还是走到这一步。”
许成瑜心口一沉:“祖母……”
“成瑜啊。”老夫人拍着许成瑜手背,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思,“这偌大一个国公府,干净的,不干净的,不也都这么过来了。
我年轻时候气盛,你祖母一定告诉过你。
如今老了,争不动了,也要强不起来了,如今看着儿孙们争的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破血流,实在是好没意思。
我早就跟你长宁夫妇两个说过,这个国公爵位,也未见得是什么好事。
只是祖宗留下来,不能毁在我们这辈人手上。
爵位传承,不是总要传承下去吗?
你是个好孩子,比你嫂子明白事理。
祖母不叫你去劝长宁,你也劝不动她。
儿子都是她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她不心疼?她比我为难。
她既然做了决定,从年轻到如今,你公爹对她是言听计从,哪怕是爵位传承这样的大事。
我想想,算了,随你们去吧。
可有一样,你也是大家闺秀,扬州城里提起许五姑娘,谁不夸一句典范呢?
我晓得你也生气,只是一家人,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实在觉着看不过眼,哪怕分府别住,叫他们小夫妻,过他们自己的日子去,也不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才好,是不是?”
许成瑜自问是没有这样的境界的。
如果换做是她……换做是她,又会怎么处置呢?
老夫人这一辈子是经历过不少事,才能有如今的气定神闲。
放在旁人眼中是兄弟阋墙,骨肉相残,于她,说出口来也能这般云淡风轻。
许成瑜又深吸了口气:“祖母,我是真没想过跟兄嫂争什么,二郎他也是。
您看着他长大,最知道他是什么性情。
您今天叫我来,教导我这番话,我一辈子都牢牢记着,不敢忘也不会忘,您说的是,骨肉血亲,总要给彼此留三分余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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