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鹤,忙不迭进门去回了话,许成瑜心里就多少有了数。
梁氏如今的日子大概不好过,许松鹤这回是真下了狠心的。
她不免在心底冷笑。
朝廷提赋是为了什么她知道,但要照这么看来,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至少她的好三叔不再像当初那般,打了许成瑶被梁氏闹上一场后就什么都不管了,照样任凭梁氏在内宅里折腾的天翻地覆。
小厮很快去而复返,猫着腰把人往里迎。
等到进了门,许松鹤坐在书案后,手上捧着一卷书。
许成瑜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在看什么,他已经反手把书扣在了书案上,抬头看夫妇二人时面色也和善的很。
她要上前去见礼,许松鹤先摆手叫她坐:“不是说有了身孕吗?回了家没有这些虚礼,你能过来一趟看三叔,就已经很有心了,快坐吧。”
看来他的确打算做个聪明人了。
和聪明人谈话,事情就会变得很简单。
许成瑜噙着笑望去:“我从祖母那儿过来的。”
许松鹤面上的笑意果不其然僵硬一瞬:“母亲有话让你代为转达?”
她面不改色说是:“关于三婶的。”
许松鹤眯了眯眼。
他看看许成瑜,又看看萧闵行,到后来笑意彻底不见了:“成瑜,你以前从不撒谎的。”
许成瑜挑眉:“三叔,我现在也没撒谎,我的确从祖母那里来,下面要说的话祖母也的确知道,叫我再告诉三叔一遍。”
她这是偷换了概念的。
不过这一天,早晚会来。
他头先也想过,这样的日子恐怕维持不了多久。
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亲和大嫂从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慢慢成了懒得理会他们三房。
凡事都要有个度,谁能容忍谁一辈子?
许成瑜要回扬州城之前他就知道不好。
这丫头以前总是闷不吭声的,后来跟变了个人似的,在内宅大杀四方,在外头也不是多好说话的,他平素不过问,但许成瑜办的事他却都知道。
她不是什么柔善可欺的主儿,嫁入国公府做了国公府的二奶奶只怕更了不得。
梁氏把母亲气病倒一场,她自幼在母亲膝下养过,一家子的晚辈中就数她同母亲感情最好。
许松鹤深吸了口气:“你说吧,我听听看,你想对你三婶做什么。”
偏这话一出口,多多少少又有了些维护的味道在里头。
哪怕他不是真心想维护梁氏,也至少是想维护住他自己的面子。
许成瑜心下一沉。
对三房果然是不能抱什么希望,她早见识过,除了七娘之外,就没一个正常人。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留什么情面。
“把三婶送走。”
她目光如炬,却异常坚定:“就像三姐姐那样,送去庄子上,对外称养病。
如果三叔觉得送到祖母名下的庄子或是我母亲名下的庄子太容易引人怀疑,那就把三婶陪嫁庄子上的人全换掉,也可以。
三婶陪嫁到许家来的那些婆子丫头,自然也要跟着她到庄子上去伺候。
人既然病了,小柳娘子说静养最佳,所以二哥哥和七娘也就不要去看望了,免得打扰了三婶养病。
一年养不好就两年,五年十年,一辈子长的很,慢慢养,总会养好。”
一辈子长的很,慢慢养,有一天或许人就养没了。
许松鹤眉间一凛:“你想要了你三婶的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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