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家里,现在也回不了京城。”
许成瑜抬眼看去,是他的下巴先入了眼,她一抬手,抚在他下巴上:“你把温兆平交给袁知府,他一定会连夜提审,你真打算揭露平乐公主所作所为吗?”
“为什么不呢?”他捉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稍稍坐起身一些,低头就与她四目相对,“名义上来说我们算是表兄妹,从小也一起长起来的,她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不然她还当我是好欺负的。”
许成瑜心头微沉。
所以让袁招渠急递奏折回京,待奏本呈送御前,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之后再押送温兆平这个人证入京,是防着平乐公主杀人灭口。
如此一来,平乐公主的后路就被他断绝了。
“那皇后娘娘呢?”许成瑜随着他的动作也坐直一些,“因刘妃娘娘小产,咱们离开京城的时候皇后娘娘都还在禁足,现在平乐公主闹出这样的事情……她身为人母,一定会去替公主求情。
你方才说过,平乐公主动了这样的心思,便是谁也护不住的,那岂不是叫帝后不和?”
自然会帝后不和。
其中利害,萧闵行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何况先前在京城时候母亲就说过,皇后娘娘如今对皇帝舅舅便已经不复少年期许,帝后感情早就淡了。
这件事情一旦在京城爆发,朝堂之上会如何——
“那依你的意思,此事压下不提?”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那语气是最真诚不过的。
许成瑜听得出,他不是在试探,是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
如果她说宽仁放过,他真的会连夜冲入府衙大堂,无论温兆平说过什么,他都会叫袁招渠当做没听到过,而袁招渠为了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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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应该这样吗?
许成瑜眸色坚定,倏尔摇头:“如你所言,她不仁,怪不得咱们不义。
她要杀你,我反而劝你放过她,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话音稍稍顿了一瞬:“但此事你还是提前书信告诉父亲和母亲比较好。母亲担心你,怕她一时怒气上头,在袁知府的奏折未抵京城之前就要将事情闹开,不如先告诉父亲,叫父亲慢慢说与母亲听。
平乐公主的事情,等来日自然有人彻查,不管究竟真的是她在幕后主使,还是说有人栽赃陷害她,与咱们无关。
皇后娘娘毕竟是一国之母,虽说到如今我对朝堂之事也没了解的多透彻吧,却也晓得废后乃是十分要紧的一桩事,帝后不和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是以还是该叫父亲母亲提前心里有个准备,万一皇后娘娘真的同皇上闹起来,总要有人从中劝和,也不该叫有心人借题发挥。
你觉得呢?”
她总说自己对朝政之事一知半解,实则心思灵巧,总能想到最周全。
萧闵行摸着她头顶:“宫里面还有太后娘娘呢,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写信告诉父亲吧。
我自幼便得母亲偏疼,这事儿还是先瞒着她比较好,不然父亲恐怕劝不住她。”
许成瑜微讶:“原来母亲……”
他说是呀:“母亲气性上来,可不会管这许多,你还指望她惦记着帝后不和一类的鬼话维护皇后娘娘呀?她才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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