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闵行眼神晦涩,“知道他不是什么干净清白的好人,但有些事也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这门路他指了,我花些银子买个安心,有什么不好?”
许成瑜别开脸去:“其实你也清楚,此人心怀鬼胎。”
鬼不鬼胎的,那都是后话了。
“眼下不是弄清楚玉兰楼爆炸案到底因何而起最重要吗?”
许成瑜又转回头来,盯着他看了半晌,倏尔拧眉,面色也凝重三分:“你该不是和袁知府做了什么交易吧?”
萧闵行心头微颤。
他想了想,抬起手来遮挡住许成瑜的目光。
在她那样的注视下,他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
她的小姑娘将为人母,其实她不是闺阁中天真无邪的女孩儿,但一双眼睛总那样清澈干净。
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
萧闵行不愿骗她:“等事情了结,咱们离开淮阳的时候,我告诉你。”
许成瑜拉平了唇角,拉下他的手:“你们做了计是吗?”
他闷声应了下,算是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许成瑜呼吸微滞:“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冲你来,今夜会有人杀入府中?”
“未必,但总要保个万无一失,你在我身边,我就不能以身犯险,若不然根本就不会到商行去雇这些打手来。”
许成瑜只觉得心口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了一道,那一瞬间是生疼的,可也只是那一下子。
那种感觉很快消散之后,心口就只剩下了残余的痛感。
随后是灼烧感。
她捂着胸口,平复了须臾:“也好,总好过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萧闵行眼底一亮:“不生气?”
她再抬眼与他四目相对时笑容姣好:“为什么生气?你并没有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着我不是吗?我嫁你那天同你说过,前路漫漫,咱们有一辈子要共度,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肯与我携手,我总是陪着你的。”
他去牵她的手:“今夜若无人杀入府中,再住三日,咱们就回扬州去,上了运河一切都好了。”
许成瑜眉心一跳:“头前不是说叫我养四个月的胎吗?”
这就是玩笑话了。
今夜不动手,那之后就不会在淮阳城动手了。
继续留在淮阳也抓不出幕后主使之人。
他不想叫阿瑜每日都生活在提心吊胆中。
这两天她嘴上不说,神色也如常,可小郑娘子请脉之后告诉过他,她的脉象显然不如先前日子平稳,于是又在她安胎药里多加了两味药,调整了方子。
她心里还是忧着的。
要不是想着以绝后患,出事那天他就可以让总兵府调兵护送,一路送他们上官船。
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不是真冲他而来。
萧闵行没应声,许成瑜往他肩膀上靠了靠:“突然就觉得有些讨厌。”
他浑身一僵,揽过她肩头,缓声问她:“讨厌这样的日子?”
“是讨厌那些人。”她攥了他两根指头把玩,“天下太平不好吗?总要生事,多讨厌啊。”
萧闵行没接话,等着她的后话。
她手上动作停下来时,叫了声二郎。
他才嗯道:“我在听。”
“是不是回了京城,反而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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