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这样的事,我劝你想想别的路子。”
怪不得自进得府来,他们夫妇两个脸上就没个笑。
这换了是谁都笑不出来。
许砚明在家时虽然不管事,也不管账,但他是有心的人,是以知道。
似他们二房产业中,每岁所得,单是交税就要交上去近三成,因各种不同营生的税银是不一样的,但总算下来,也差不多就是这么多。
如今还要提……照萧闵行这个说法和态度看来……
“你估摸着,能提到多少?”
萧闵行却摇头:“这可不是好估计的事儿。”
许成瑜抿唇附和道:“咱们拦不住,但也别再一头扎进来,我知道四哥你对家里的账心里是有数的,我掌家时过的虽是中馈内账,但知微楼经营了半年多,账本我都看过。
知微楼做古玩生意,朝廷加在这上头的税比之茶叶丝绸一类重些,我粗略算下来,到了年底去府衙缴税,我一年所得也差不多要交上去近四成。
我同二郎商量着,茶叶丝绸从前交税其实不算多也不算重,毕竟这也实在算不上是暴利生意,他手底下的几个铺面看来,每岁所得上交至多一成多些。
但如今的形势,提赋最重便是这些,还是为着海上贸易一开,茶叶丝绸一类成了暴利。
那沛国公府的二奶奶便当着我的面问过,一箱子货物往来一趟,是不是能换回千金。
她固然夸大其词,可外人看来,大抵如此,四哥明白我意思吧?”
这哪里有不明白的?
茶叶也好,丝绸瓷器也罢,海上贸易未开之时,全国内经营者甚多,除去那些极品,价格居高不下,其余的不过尔尔。
但要品相极佳,付出和投入便也不会少,这都是相互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海上贸易开放以来,利润所得才骤增的。
他抿紧了唇角:“当日扬州城中不也有传言吗?那些非是经营的人家,不知其中利润如何,便侃侃而谈,说是一批丝绸从前卖二两银,如今拉到外头去,一来一回能卖二两金。”
许砚明话音一顿,嗤笑一声:“在他们眼里,自然是暴利,也无怪沛国公府那位二奶奶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他们知道不是这样的。
赚的是比从前多,可也没多到这个份儿上。
朝廷现在要提赋,不就是要把他们多赚的银子全拿走吗?
“是了,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今天过来也只是劝四哥一句,你不是在东市还新盘下了两间铺面,本来打算做绸缎庄的吗?上回还说等生意开起来,就准备着着手安排人,要从扬州运丝绸到京中来买,如今瞧着,还是另做打算的好。”
现在开绸缎庄,那是上赶着叫朝廷来多收他的银子了。
他留在京中一为不放心妹妹远嫁,二则也的确是为了赚钱的,不然留在京城吃喝玩乐算了,何必要开铺面做买卖。
既然知道这条路恐怕不行,得了消息,自然要另做打算。
可家里头……
许砚明眼底闪过担忧:“家里怎么办?”
萧闵行摇了摇头:“这种事朝廷还没议定,不好书信往来告诉扬州的,眼下也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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