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他这个人太殷勤,太热情。
他是初来乍到,和咱们家里任何人都不熟悉的,怎么一登门就亲亲热热呢?
这样的人如果天性如此,那他大可不必来扬州投奔,这种性情的人的确讨喜,走到哪里都吃得开。
他父亲生前给他留下了家产,他何必背井离乡,跑到扬州城来看人脸色,一切重头来过?
可如果不是天性如此,那便是装出来的。
大哥,什么人才需要装着热情洋溢,同任何人都是和颜悦色的呢?
我从那时候就觉得,吴渭他或许是怀着某种目的来到扬州城,来到咱们家。
但这只是我的凭空猜测,也或许是他不合我眼缘,所以我不喜欢他这个人,故而这些话也就没有同父亲和兄长们说过。
我一个女孩儿,本来和吴渭就不会有太多的交集,说不得是先入为主,错看了人家。
我想着父亲和大哥时常与他一处,他每每进府,也总要到祖母那里去小坐一阵。
你们都觉得他是个好的,只有我觉得他不好,说不得是我的问题,不是人家的问题。
可是现在看来——”
许成瑜抿唇:“上次他送礼那件事,我就觉得蹊跷得很了,那样用心,煞有其事的,不就是过个年吗?谁家不过年呢?
礼物名贵一些也就算了,咱们这样的人家,若是寻常东西,只怕还入不了眼呢,他费些心思准备,无可厚非。
可是每一件礼物都投其所好,这就不对劲了。
所以我思来想去,从库房里翻出了那张紫檀棋盘作为回礼。”
“你那时候就是想告诉他,他那套殷情切切的做法,对你没用?”
许松山后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觉,也讶异于女儿的直觉。
许成瑜嗯了声:“我知道那天大哥对我有些不大满意,只是碍着吴渭在场,才没有多说什么。”
许泰之悻悻的。
从小到大他都疼爱这个妹妹,能顺着她的地方也都尽可能的顺着她。
但那天他心里的确是有些不满。
本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吴渭是客,又是一片好心,还是恩人之子,无论如何也不该拿那种态度对人家。
现在看来,竟是他糊涂了。
他们这一大家子,都不如成瑜一个。
许成瑜又反手摸了摸鼻尖:“所以我觉得父亲还是尽早做决断比较好,要么直截了当去问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要么就此断了联系,再不要叫他登咱们家的门了。”
问恐怕是问不出来了。
心里头存了见不得人的念想,才会这样遮遮掩掩的瞒着人,若三言两语能问出来的,也必定不是实话。
吴渭现在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得拎出来单独听,该信不该信的,他们都得仔细斟酌,再三思量。
去问吴渭?那是毫无意义的事。
“不让他登门倒也不是不成,但这事儿就不能瞒着二房和三房了。”
许松山一时又觉得头疼。
二房倒还好说,横竖这些年安分,砚明也是个好孩子。
可三房——梁氏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若知道吴渭的底细,只怕又有话说。
许成瑜猜到他忌讳什么,说了声无妨:“咱们也不知情,无论如何怪不到咱们头上,这事儿父亲去同三叔说,三叔是通情达理的人,何况三姐姐就因为这个才出的事,他们该比咱们更恨吴渭,只是要劝一劝三叔和二哥哥,不要一时冲动要为三姐姐出头,寻吴渭对质去。”
不叫吴渭登门走动固然也是打草惊蛇,可真的问到他脸上,叫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他便又会有所动作,实在是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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