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明心里就是不痛快。
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着这事儿古怪的很,但究竟怪在哪里,他又一时说不上来。
那封书信来的莫名其妙,写信的人更是莫名其妙。
要见她,是图什么呢?
“我只是觉得,写信的人,大概是个极了解你的人,才越发觉得此事蹊跷。可你自己非要去,大伯把这事儿告诉你,我想他也就没打算非要拦着你不许,所以才生气。”
许成瑜咦了声:“那你这是跟我爹置气,不是跟我啊?那你该一大清早去堵我爹的门,怎么跑来我这儿?”
许砚明面上写满了无奈,横了她一眼:“你看我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吗?”
她讪讪的笑,反手摸了摸鼻尖儿:“怎么突然说写信的人了解我?”
“本来我也没想那么多,昨天入了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大哥说的那信上内容,思来想去,你自己想想,你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呢?”
许砚明深吸口气,略缓了口气:“外人瞧着,你总淡淡的,是个最典范不过的大家闺秀,遇上这些事情,很不该你插手,而你也不大会插手。
先前平邑庄,那姑且也算是内宅庶务,又是大伯母的陪嫁庄子,你去料理,无可厚非,可今次的事,实打实是外头生意上的事,是男人们的事,你既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典范,怎么会插手过问这些呢?”
他说这个,许成瑜显然一愣。
好像……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她拧眉。
可若然如此,那就不是姓孙的干的了?
她和父兄,都想岔了?
许砚明见她沉默不语,才继续往下说:“人家必是知道,你见信一定会赴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才干这样的事,所以我想着,这应该是相近熟识的人干的才对。”
“可若是熟人……”许成瑜脸色沉下来,眸色也暗了暗,“我们家遇上这样的事,要是熟人,既有办法,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整这种幺蛾子?”
许砚明摇头说不知道:“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呢,想通了这个,我越发觉得这个宴不赴才最好,所以一大早过来找你。”
他盯着许成瑜看,须臾无奈叹一声:“后来又想,你知道了这个,八成更要去,非要弄清楚是什么人作怪,写那书信要见你,本来没打算跟你说了的。”
许成瑜面色舒缓了些,小脑袋往许砚明肩膀上靠过去:“要说最了解我的,非四哥莫属。”
许砚明抬手推开她的头:“可有一样,便是见了人,也不许逞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就摔杯为号。我知你是个机敏聪慧的,要是临时出了什么岔子,也未必不能应付过去,可你有哥哥——你自己也会说,这是整个许家的事情,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不许逞强,记住了没?”
她噙着笑说好,他说什么她都只管应下来。
在这件事上,她本来就没打算逞强。
她重活一世,是想好好活着,想守着家人好好过完这一辈子的,傻子才拿自己去冒险呢。
许成瑜想起什么,站起身,去拉他:“这事儿你一定没跟大哥说,咱们去找大哥吧,我想早点出门,一会儿逛两圈儿,先去酒楼探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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