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得意。
她从来以为,这就该是他萧闵行的人生。
少年鲜衣怒马,而他萧闵行,一辈子都该是鲜衣怒马的才对。
这世上有太多的阴诡谋算,苦难困顿,然则于萧闵行而言,那些都不存在——他的生命里,永远是一团光。
连老天爷,似乎都格外偏爱他。
可是回了京,案子还没查出个头绪,到如今,萧闵行坐在她面前,有些气馁,甚至是有些垂头丧气的。
原来他也会手足无措,乱了方寸,没有主意的。
许成瑜很快回神:“你……那你不进宫去回禀官家吗?”
萧闵行心下憋着笑。
母亲这法子,好像正经是挺好使的?
他能明显听出她语气中的关切。
这姑娘一贯都喜欢端着,不远不近,就保持着一个看似最合适的距离。
她也曾跟他促膝长谈,也看似与他如朋友那般相交,可她始终保持着恭敬,反正从不似眼下这般就是了。
果然姑娘家都是最容易心软的。
萧闵行以前一直觉得,他是个男人,就该顶天立地,有了心爱的姑娘,就该为这姑娘撑起一片天来,有什么苦难磋磨,或是要身经风雨,他挡着就够了。
现在看来,他那套,行不通呀。
于是萧闵行深吸口气,心中雀跃,面上却不露分毫,反倒越发皱起眉头来。
他一抬手,捏了捏眉心,露出几分倦色:“我不知道该不该去回这个话,你要知道,谋逆是何等紧要的罪,我无凭无据,也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猜测而已,去回了官家,倘或查到最后,不是那么回事……”
他唉声叹气的:“我是国公府的孩子,旁人或许不会来寻我的错处,可我做错的事,总是要我父兄和我二叔担下来的。”
说实话,许成瑜是心口一疼的。
有些时候,表面看起来风光,骨子里真未必。
只不过是外人从来不会设身处地的去想罢了。
她其实也是。
看着这样的萧闵行,她的确是不太舒服。
许成瑜别开了眼不再看:“你来跟我说这些,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知道,我从前都不怎么出门,在这样的大事上,怎么敢和你商量着拿主意呢?”
她深吸了口气:“长公主不在家,你怎么不去问国公爷呢?便是国公爷和世子都不在,要不然,你回国公府去,问一问将军?
他们是久居官场的人,总比我一个小姑娘有主意的多。
而且这种事儿……你说要是别的事情,说不得我还能去问一问我姨父,跟他讨个主意也不是不成的,但这种事,我也开不了口呀。”
她态度和软的让萧闵行格外受用,通体舒畅的。
只不过他一点儿也不敢表现出来。
沉默了半天,才摇了摇头:“我只是一时心中憋闷,倒也不至于这样要紧,等母亲回家,我问过母亲,是一样的。
就是现在我一个人,总想找个人说说话。”
他说着要起身的:“你表哥说你方才在跟赵姑娘下棋?”
许成瑜愣怔的功夫,他人就已经起了身的:“你要干嘛?”
“跟你说了,我心里好受多了,你回去玩儿吧,我回家了。”
许成瑜紧跟着就起了身,差点儿没横出去拦他,忍住了,音调一高:“你特意跑一趟就为了说这么几句话?我去玩儿什么?听了你这些话,我还有心思去下棋不成吗?你这人是怎么回事?”
请收藏:https://m.fq44.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