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了这许多,自己不知道赔进去多少银子,怎么不叫她知道,她要知道了,一定很感动。
简直是笑话。
她若知道了,一定把从他这儿得的那些东西,一一打包,全都给他送回府上去。
她什么也不肯沾他的。
明明是他最肯高看的人,却偏要处处守着规矩,半点儿也不肯逾越。
换做旁人,早不知道要从他这儿捞多少好处去了。
想起这个,萧闵行又头疼。
他知道知微楼的大部分银子,是许泰之出的,她一个闺阁女孩儿,便是往日再能攒,又攒不出一个知微楼来。
一水儿的黄花梨,上等的鸡翅木,还有这些日子许泰之新置办的一套一套的建盏,上等的大红袍与碧螺春——那样大的手笔,啧。
她算得可真是够清楚的。
自家兄长的,就多少便宜都占得,他的,就一丝一毫都不行。
许成瑜看他一直不说话,站在那儿,也不动,眉峰还渐次拢起,便下意识有些后悔了。
她方才……语气不大好来着。
于是她嘴角一动:“我方才语气急了些,小公爷别怪罪……”
他听不得这个,一拧眉:“我几时说要怪罪了?”
他无奈,又叹气:“前些时日,我觉得总算是好些了,你的这颗心,到底不是石头做的,我极力亲近,总算把你的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捂热了些,这也不知是怎么了,好像突然之间,又回到最初的样子。阿瑜,我对你来说,就只能是高高在上的小公爷,不能是萧闵行吗?”
可萧闵行这三个字,本身就代表着高高在上。
许成瑜抿唇。
萧闵行看她那模样,虽然不至于无动于衷,但显然他这话,她是不放在心上了。
无力感霎时就席卷了周身:“我的出身,不是我自己决定的,出身国公府,做了我母亲的孩子,不是我能选择的,可我愿意对谁好,愿意和谁做朋友,难道连这点子权利,也没有了吗?就因为我是国公府的孩子,就不该有朋友,不该拥有旁人真心对待?”
“不是……”
许成瑜终于有了些反应,面上闪过一丝歉意:“我也不是说……”
她低了低头,正看着自己脚尖儿,一时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其实这不怪他。
她也知道,如今这样,是她自己出了问题。
男女情爱之事,她与吴渭之间,初尝,便得了那样一个下场。
人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如今,大抵如此。
固步自封。
如果萧闵行只是想和她做朋友,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然而萧闵行他不是——他想要的,更多些,她怕她给不了。
既给不了他想要的,更没办法去回应他。
她不会觉得萧闵行在她身上有所图谋,可仍旧不敢。
那一步,要跨出去,难如登天。
许成瑜捏了捏自己的指尖:“若说做朋友,小公爷高看我,愿意同我做朋友,那是我的福气,能有小公爷这样的朋友,我也是极高兴的,至于别的——”
她抬眼,噙着笑看去:“小公爷想要的,更多不是吗?”
萧闵行愣了愣。
她果然什么都明白。
可她言外之意是……
“我若想要的更多,就不成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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