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着她拿腔作调。
许成瑜嗤了声:“你什么都知道,还敢来告状?那可见实是有天大的冤屈了,不然我瞧你这样拘谨的一个人,怎么这样豁得出去,是不是?”
打从进门起,许成瑜不阴不阳的,一时疾言厉色,一时偏又状似安抚,倒弄得刘大财不知所措。
他拿不准,实是拿不准,这位五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他喉咙滚了两滚。
横竖人都已经坐在正堂之中,坐在了五姑娘面前的,而且刚才他喊冤叫屈,本来就当着孙兴的面儿。
开弓没有回头箭。
这一步迈出来,不管前路如何,反正都是回不了头的就对了!
刘大财把心一横,人从圈椅上挪下来,双膝并拢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朝着许成瑜方向叩拜下去,猛磕了好几个头。
他人老实,这磕头叩首也老实得很。
许成瑜听着心尖儿直打颤。
照他这个磕法,话还没回,人要先晕死过去的。
没有人这样子跪过她。
她下意识把膝头一偏,声儿又往下沉了些:“你起来,坐着回话,你这样子磕头跪我,岂不是逼着我非要替你伸冤的?”
刘大财一怔,便再不敢磕。
许砚明这时才终于开了口:“你起来说话吧,有什么,慢慢说,总不见得,冒着风险,把冤屈诉到五娘面前,就只是为了磕几个头的。”
他是避讳这个的。
出门在外,绝不会喊许成瑜的闺名。
先前萧闵行兄妹到他们家族学去听课,他偶尔不大避讳,横竖在自己家里,也有自家的兄弟姊妹在。
这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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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财自己倒没留意,更从没想过这里头的这些弯弯绕绕,只是站起身,扶着先前那把圈椅,又坐了下去。
许成瑜远远地瞧着,他额头上已然红了一片。
她一时忍不住扶额,叫绿珠:“你去告诉一声,弄个冰帕子来,给他敷一敷,再把从家里带的消肿祛瘀的药膏,给他拿一些来,一会儿叫他带去。”
绿珠应了吩咐掖着手退出去,刘大财自有感激涕零的谢过一次姑娘恩德。
许成瑜听不管这些,绷着个脸:“你也不要这样的做派了,我来问你,你说你有天大的冤屈,究竟是如何?”
她问完了一句,没等刘大财开口,接着又问他:“平邑庄近五年的账,我都过了一遍,你和你弟弟是六年前承包下庄子上的木槿花圃的,头一年的账我未曾翻看,然则这五年以来,你们兄弟两个,一年下来,盈利所得,也总要在八十两银子往上的,更有甚者,前年时,各大药铺木槿稀缺,导致木槿价格上涨,你们兄弟两个在账面上便净赚了二百余两。”
她问完了,啧声咂舌:“你们又是庄子里的老人,打我母亲嫁到扬州,就在庄上上工的,我倒不知,你如何有了天大冤屈了?”
刘大财一时面露苦色,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流下了两行泪来。
许成瑜与许砚明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皆吃惊。
说哭就哭?
许砚明一时拧眉:“打从进了门,话没回两句,倒是又磕头,又掉眼泪,刘大财,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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