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惜迈步踏进大长公主府,看着熟悉的草木房舍,只觉得恍如隔世。
魏谦到底还是放她走了。
但他脸上那种绝望的神色,她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她知自己离开是对的,但是一想到他的模样,心里却针扎似的难受。
“惜丫头,”晋阳大长公主拉着她的手,低声,“这几天先别回家,就住外祖母这里吧,外祖母想你了。”
她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沉甸甸的。外孙女这些天的遭遇她不敢问,只盼着回到家里后,她们加意抚恤,外孙女能早些恢复过来。
顾惜惜回过神来,忙含笑说:“好,我也一直想着外祖母,正是不舍得走呢。”
晋阳大长公主在椅子上坐下,一手圈住她在怀里,柔声:“好孩子,你受苦了,回来就好。”
她想起魏谦方才当众抱着顾惜惜不放的情形,心中一阵恨意,沉了声音:“你放心,无论如何,这次外祖母一定会替你讨回公,哪怕圣人再偏袒他,拼着几十年的脸面不,我也一定着他严惩贼子!”
她怕顾惜惜心里难过,连魏谦的名字都不敢提,谁知很快听见顾惜惜说:“外祖母,魏谦对我很好,他只是怕我遇到什么不测,所以才不敢让我走,您别生他的气了。”
屋里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晋阳大长公主心里一凉,顿时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当着罗澍这个男人的面,却不好问,忙向罗澍使了个眼色,罗澍会意,带上门走了出去,心里想着今日的情形,叹了口气。
伍氏躲在廊下等着,一看他出来,忙迎上来紧张地问:“怎么样,惜丫头没事吧?”
“没事。”罗澍看着她,神色严肃起来,“等过了这阵子,我去跟母亲说,给光世和惜丫头定亲。”
无论顾惜惜有没有受辱,经过这么一回,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可能再考虑娶她为媳了,么一直耽搁下去,么就只能寻一门不相称的婚事,他身为舅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外甥女落到这步田地。
也唯有罗光世了,性子纯良,脾气软和,又是和顾惜惜从小玩到大的,无论发生了什么,罗澍相信,儿子肯定会善待外甥女。
伍氏知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什么都不能说的,可是心里委屈到了极点,拿帕子捂着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门内,罗氏半蹲在顾惜惜身前,握着她的手,紧张地问:“惜惜,这里没有别人,你跟娘说,魏谦有没有……”
她很清楚女儿并不是拖泥带的性子,魏谦这样放肆无礼,女儿为什么还替他说话?除非是发生了她最担心的事,女儿为了面子,不得不忍着耻辱。
“没有!”顾惜惜羞臊到了极点,却很快回答,“他不是那种人,他对我很好,除了不让我走以外,几乎我说什么他都答应,也从来没有强迫过我。”
罗氏和晋阳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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