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初窦太后居住过的房间。
只是此时已物是人非。
窦太后早已故去,而她也从当初的秀女变成了现在的皇后。
不过有一点相似的是,同样是在这里,她面临着和窦太后相似的结局,不知窦太后当初是否也有着与她一样的感叹。
这皇宫就如同一个不断旋转的磨盘,让宫中的女人们在上面艰险地打着转。
眼前这血红的宫墙也不知见证过多少与她们一样的女人的命运。
从曾经的少女怀春,憧憬进入皇宫,到如愿获得权势或宠爱,再孤守宫墙,慢慢枯萎,最后直面惨淡的收场……
虽然思绪万千,但宋氏的心却很平静。
她本来就是个清冷的性子,长秋宫也好,永安宫也好,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分别。
或许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缺少了那些熟悉花木的陪伴,也不知道没有了她的打理,那些花木还能存活多久。
可她并没有为它们哀伤,在她自身都难以保全的时候,那些花木即使长得再好,又有谁能欣赏呢?
何况她是知道的,它们活得并不好,就和她一样,不见那木棉就从没有开过花吗?
结束对她和它们来说,并不是灾难,而是一种解脱。
“王甫拜见皇后,给皇后请安了。”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宋氏的思绪。
宋氏眉头微蹙,却并未答话,依然站在原地,透过小窗看着外面的宫墙。
门开了,黄门令王甫独自走了进来。
“皇后好雅兴!着实令某钦佩不已。”王甫哂笑道。
宋氏静立着,良久才冷冷道:“让黄门令失望了。”
王甫摇头,“不,丝毫不失望。见多了人落难后的丑态,皇后此时的冷静才是值得欣赏的美。”
宋氏道:“黄门令可曾想过,汝将来也会有这一天?”
“怎不曾想?在这宫中,又有谁能独善其身,由此想也无用,各凭手段而已。”王甫一本正经地答道。
“为了诬陷于我,黄门令下了不少工夫吧?”
此时见到王甫,再结合先前了解到的些许信息,宋氏终是知道王甫就是诬陷她的罪魁祸首。
王甫抚掌道:“我就知道皇后是明白人,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早也好,晚也好,又有何分别。”宋氏幽幽道,“一切都是命,我逃不掉,汝也一样。”
“此话甫甚为赞同,一切均是命运使然。”王甫叹道,“论起来,我与皇后本无深仇大恨,只是形势所逼,身不由己啊。
若然当初没有勃海王谋逆,若然皇后能诞下皇子,说不得甫与皇后亦可和睦相处,就如同现在这般。”
“汝滚吧,这种话让人恶心至极。”宋氏终于愠怒起来。
“呵呵。”王甫嗤笑两声,“皇后依然那么天真,真是令人兴味索然啊。
甫忽然有些后悔,原本以为处心积虑,以求万无一失,如今看,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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