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多少我不知道,按照镇上的花生和糖的物价,瓜子一斤我打算卖一块五。一百二十斤,能卖一百八。”
陈青岩难以置信地看着季清,不敢相信季清居然想的这么周到,算的这么仔细。
而且卖完就能挣一百三十五块钱,相当于他一个半月的补贴了!
见陈青岩久久不说话,季清以为陈青岩是对自己还不信任,便说:“我信我能卖出去,到时候卖出去我把你的三百块还给你。”
“不,不用,钱你拿着花。”陈青岩深吸一口气,“我就是有些震惊,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从前你都不会跟我说这些。”
对上陈青岩炙热的眼神,季清心中警铃大作,条件反射般从凳子上弹起来。
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她乱绉:“从前没有话语权,哪里敢发表意见!”
说完,怕陈青岩还逮着自己说,迅速遁走。
留陈青岩一个人在原地陷入苦闷,看样子,媳妇是真的吃了不少苦头,对自己的怨气还大着呢。
次日,季清便装了十斤瓜子,去镇上试水。
其实在七九年,政策就已经鼓励个体经营了,只不过乡里村里落实的比较晚,还对个人摆摊个人做生意管控着。
季清知道人不能和时代斗,她学起了给她卖蜂蜜的那个婶子的方法,见人从供销社买了花生糖出来,便跟上去兜售自己的瓜子。
瓜子这东西方便先尝后买,她的瓜子又炒的好,不到两个小时,十斤瓜子就卖完了。
一斤一块五,卖了十五块。
季清揣着十五块高兴地不得了,她跺跺快要被冻僵的脚,寻驴车回村。
等她攒够钱,鼓励个体经营的政策也差不多可以落实到乡了,到时候她就在镇上开家店,卖各种加工产品。
另一边,陈芬芳听说陈青岩回来了,立马就坐不住了,从牛头村赶到红山根村,找陈青岩告状。
陈青岩正在山脚下的树林里捡柴火,想捡回去给院子扎个篱笆,让屋子有层保障。从牛头村到红山根村路过树林,陈芬芳老远就看到陈青岩。
“哥!”陈芬芳一路喊一路跑:“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给我做主啊!”
陈青岩循声望去,看到陈芬芳,脸色微沉。
“哥!你再不回来家里都要翻天了!娘跟你说没说,嫂子她打我,她不仅打我,她还想打娘!哥,你可得把她给休了!”
陈青岩看着聒噪的陈芬芳,就说了一句话:“招娣头上的伤,是你打的?”
“啊?”
瞬间,陈芬芳就哑火了。
“以后不许对孩子动手。”陈青岩严厉道。
跟招娣干架这事陈芬芳到底是理亏,她眼珠子转了下,应和道:“哥我知道错了,我其实跟招娣闹着玩呢,以后我注意分寸。”
“嗯。”陈青岩弯腰,继续捡树枝。
陈芬芳看陈青岩态度不对,拿不准到底什么情况,便拔腿往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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