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问:“卿卿后悔了吗?”
令窈怎会不后悔,她肠子都悔青。
自作孽不可活,说得便是她这种人。
今年这个生辰日,她定终身难忘。
令窈如实回答:“后悔了。”
郑嘉和呼吸一紧,不知所措。
令窈牵过他的手:“依昨晚我放下的狠话,我要是后悔了便不再姓杨,怎么办,以后我没姓氏了。”
郑嘉和听出她话里的打趣,知她并未真的后悔,而是在逗弄他,遂道:“要么姓郑?我的姓氏让给卿卿。”
令窈大笑:“什么让不让,从前我本就姓郑!”
郑嘉和抱住她,满眼柔情:“是,你本就是郑令窈。”
令窈道:“以后我在别人面前是杨令窈,在你面前是郑令窈,好不好?”
郑嘉和嘴都快笑裂:“好。”
半个时辰后,内宫女官迎天子回宫。
除随行的侍卫外,多了一人,乃是手握西北重权的郑大相公。
鬓鸦放下车窗帷帘,回头看向半死不活躺靠引枕的少女,笑问:“陛下昨晚做了什么?”
令窈努努嘴,“不告诉你。”
鬓鸦笑道:“陛下嘴上不说,面上却全写着呢,昨晚定做了快活至极的事。”
令窈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问:“怎么,难不成朕脸上写了大字?”
鬓鸦伸手隔空描了描令窈明艳动人的脸庞,“可不正是?待会谒见朝臣时,陛下脸上的春风得意可得藏着些,莫要让人瞧出来了。”
令窈捧捧自己的脸:“朕明明累得半死,又怎会春风得意?”
“身子累,心里得意,瞧陛下这双神采飞扬顾盼生嫣的眸子,明眼人一瞧便知。”
令窈哼了声,转过脑袋,掀开车窗帷帘一角,偷偷窥视骑在马背上的郑嘉和。
早上他特意换了新衣,挑了一身大红金线镶边圆领袍,他鲜少穿红,偶尔穿一回,他自己脸都发红。
她笑他:“穿红袍,做新郎。”
当时郑嘉和没有回应,只是腼腆含笑凝望她。
她心里知道,他默认了她的话,他将昨晚当成了洞房花烛夜。
前不久令窈向山阳学了吹口哨,此刻兴致上头,朝车外郑嘉和吹哨。可惜学的时候未能学到精髓,怎么也吹不响,嗤嗤的哑声滑稽至极,连鬓鸦都忍不住将脸转过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免得出声大笑。
令窈虽然吹不响口哨,但还是成功引起郑嘉和的注意。
郑嘉和骑马靠近,身子低到车窗前,问:“卿卿有何事?”
令窈双手托腮靠在车窗上:“没有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
郑嘉和思忖半时,道:“那我下马入车厢陪卿卿。”
令窈赶忙摆手:“不行。”
“嗯?”
令窈嗤嗤笑,“我怕了哥哥,所以不敢放哥哥入内。若是昨晚的事再来一次,待会我还怎么接受群臣拜贺?”
她声音虽小,但并无避讳,不怕被人听见。
郑嘉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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