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的云龙绫袍,他一身白色中衣素朴如雪,墨黑的乌丝被风吹起。
令窈喊住他:“太子哥哥。”
“我去去就来。”
太子背对着她,头也不回,大步朝外去。
昭阳殿。
皇帝坐在大椅里,黑沉的眸光打量眼前只着中衣的太子。
太子与平时不同,眼中的坚毅前所未有。
片刻,皇帝终是主动开口打破沉默:“檀云,你来见朕,是想为行刺一事做出解释吗?”
“不是。”
“那是为何?”
太子并不急着回答,而是问:“父皇,您是不是想立卿卿做皇太女?”
皇帝皱眉,沉声:“放肆。”
太子迎着皇帝冰冷的目光看过去:“我问过卿卿,她说她想做皇太女。”
皇帝一惊,“当真?”
“自然是真。”
皇帝心中滋味复杂,既惊喜又忧愁。
他想立卿卿做皇太女的想法不是一日两日,自卿卿替他批阅公文时,他便有了这个念头。反正皇权在他手里,给谁不是给,与其给别人,不如给他最爱的女儿。世间最珍贵的礼物,莫过于皇位。他要他的卿卿,拥有世上最好的礼物。
广陵战事,他之所以会准许卿卿做主将,其中一部分原因,正是因为他想为她的皇太女之位铺路。卿卿有军功在身,届时他便能顺理成章提出立皇太女的事。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卿卿,同她商议以后的事,东宫便连同宋氏犯下行刺之事。太子一废,储君的位子空出来,其他皇子想争也争不了——当年太后喜爱康氏,不但助康氏爬上龙床得了身孕,而且力捧康氏之子做了储君,其后更是为太子扫除一切障碍,死死打压其他皇子。
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没了太子,其他皇子无力相争,剩下的储君人选,就只有卿卿一人。
“父皇是不是在想,废掉我,就可立卿卿做皇太女了?”
皇帝目光扫视,打探太子,偏偏太子面上无情无绪,窥不出任何端倪。
皇帝忽地回过神,今日的太子确实与往常不同,他不再躲避他的注视,也不再瑟缩谨慎,他没再想要讨好他这个严苛的父亲。
“父皇若是要借此废掉我,只怕要失望了。有朝中那帮老臣在,一场未成功的行刺并不足以成为废掉我的理由。他们兴许会同意父皇将我囚禁,问责于我,但绝不会允许父皇废掉我的储君之位。”太子声音平缓,毫无波澜:“父皇若要废我,只能寻另外的理由。”
皇帝何尝不清楚,但是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强,不管能否借行刺之事废掉太子,为了卿卿,他总得试一试。
纵使他心里明白,但太子将话挑出来,听在皇帝耳里,就成了另一番意味。
皇帝有些动怒,以为太子特意前来炫耀示威,拍桌而起,君威凛凛:“闭嘴!”
太子充耳不闻,反而继续问:“父皇,当初你不肯让我娶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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