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地方细聊如何?大皇子。”
话尾的三个字一字一顿,宁璇换了称呼,鄯月亦从善如流的跟着换了。
“郡主邀请,鄯月便却之不恭了。”
四目相对,宁璇瞧着鄯月带笑的眼眸,心头莫名生了些厌恶。
都道人会因为处境不同而变得不一样,往日宁璇不以为然,然而今日她瞧着鄯月,突然有了种明悟。
作为使臣的鄯月,和作为质子的鄯月,两者之间从根本就是不同的,那种从心底生出的疲倦戒备和意气风发的差距一眼便能瞧出。
沈艳翎抿唇,左右看了看,心头莫名的有些慌张,这二人此番是何情况?
她认识鄯月,曾经作为楼兰的质子在京城呆了一段时间,可问题是,这二人又是何时认识的?
而且鄯月这模样……
沈艳翎小心的打量着这位楼兰的皇子,眉头逐渐皱起。
余光注意到她的变化,宁璇握住沈艳翎的手:“走吧。”
几人进了附近的一个茶楼,待茶水喝过两杯,鄯月才慢悠悠提起方才的话题。
“我知晓郡主近来在寻那物,才特意来寻郡主的。”
宁璇颔首,面上淡然地说:“大皇子的心意我领了,不知那物现在何处?”
二人都未直接提及虎符,四目相对时,鄯月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上。
“那物在何处并不要紧。”
在宁璇快要失了耐心时,鄯月再次开口:“我想,郡主想要的应该并不只是一个下落吧?”
良久的寂静后,宁璇轻哼一声:“此话何意?”
鄯月眼神微暗:“郡主就不想知晓,谁在背后策划的这件事么?”
“不知大皇子是从何处知晓的此事?”
鄯月敢说,宁璇自然不会怀疑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身体前倾,她的面无表情为她平添了几分压迫,仿佛连四周的空气都多了些许焦灼。
鄯月笑道:“要看郡主如何想了,不过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消息罢了。”
“只是一个消息。”
缓缓重复着他的话,宁璇眉头轻挑,看向鄯月的眼神里多了审视。
“自上次一别,大皇子于京城而言也算初来乍到,这京城里都没几人知晓的事,大皇子说的如此笃定,这叫人不得不去想另一个可能。”
没有明说,但宁璇话中的意有所指却十分清晰。
鄯月笑笑,指尖摩挲着杯沿,细小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包间里极其明显。
时间无声流逝,外间的风声传了进来,隐约还伴随着雷电,周围也变得暗了。
“砰!”
包间的窗子突然被吹开,大风仿佛卷着乌云冲了进来,不过瞬间,其中又掺杂了雨滴。
“哗啦啦——”
好大的雨。
沈艳翎起身,缓步过去关上了窗子,风雨声亦随着窗子的关闭而变小。
收回打量的视线,宁璇摩挲着手指,没有言语。
啧,这场雨来的还真叫人不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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