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刚一进门,便见许知义上边光着膀子露着一大撮护心毛,手中拿了一把大号杀猪刀,下边裤腿高挽光着脚丫子站在天井当院大喊,“水开了吗?快点的!”
“哎!干啥呢整这么大阵仗?”
许知义一回头见是赵启,笑着解释道,“回来了?没事,我早上领着喜春出去逛了一圈,买了一头大黑猪和两只小肥羊回来,等一会我就把它们宰了,晚上整点硬菜,不然光踏马吃月饼谁吃得饱。”
“哈哈!行,等会羊杀好了留一只出来,等我给你们露一手!”
赵启笑着笑着,却又不知从何处蹦出了一则奇怪的感悟。
看来穷人乍富,确实是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这种生活,眼界见识和个人气质这些也得慢慢培养,急是急不来的。
瞧瞧人家周府这种oldmoney过节吃的都是些啥,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
赵府呢?
大黑猪,小肥羊。
许知义和白喜春这哥俩之所以出去逛了一圈,最后赶着猪羊回来,并不是那些东西他们买不起,而是压根就没往那方面去想,他们潜意识里觉得,能杀猪宰羊整点硬菜就已经挺好的了。
或许这就是newmoney和oldmoney的区别吧。
趁着预感到死期将至的大黑猪搁那吱哇乱叫,赵启转身又去了一趟街上,找了家铁匠铺买了个铁槽子和一把大铁叉子,另外又逛了几家香料店收集齐了应用之物。
今儿他要做烤全羊。
苏宅,苏济书房内。
外面都还没开席,苏济跟魏金富这老哥俩,却是躲在屋子里先喝起了小酒。
一斤高粱红下肚,苏济红着老脸借着酒劲,搂住魏金富的脖子沉声问道,“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你喝傻了?咋竟说胡话,我踏马没事恨你干啥?”
老魏也没少喝,但他有一点好,喝酒不上脸,故此看上去要比苏济清醒的多。
“你少踏马跟我装犊子,我咋那么不信呢?当初的济源是咱们一块堆打出来的,最后老隋,老纪,谢大脑袋,还有那谁来着,还有你,全踏马让我整走了,我真就不信你心里一点梁子都没有!”
“说实话!这么多年你是不一直都贼恨我?说!”
“你踏马真是喝多了。”
老魏扯掉苏济薅着他脖领子的大手,无奈的解释道,“你也不想想,我要真恨你,这么多年还能一直跟你来往吗?”
“不对!你指定是在恨我!”
似乎人在喝完酒之后脑筋都让酒精给拿住了,就好钻牛角尖认死理儿。
苏济晃着脑袋很是执着地低吼道,“就算不提这事,你也指定是因为我家三丫头和启子要定亲那个茬口在恨我!”
魏金富一皱眉,拍了拍苏济的肩头劝道,“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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