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蕊四周看了看,三三两两的车辆不断掠过,旅客不多,多数背着帐篷,大声商量着宿营地。“现在这边已经开发成旅游景点了吗?”
“嗯。”严文征说:“有山有水,加之云层薄,适合露营和观星。”
春蕊莫名想起电影中的一幕,严文征就地躺着仰望星空,跟女主角说了段极浪漫的台词——400年前,在佛罗伦萨的每个人都可以看见星空,但只有伽利略拥有望远镜;400年后,现在每个人都可以有望远镜,但是却没人能看得见星星。【注】
“怎么感觉有些冷清呢?”春蕊困惑:“电影上映后,没将这个景点带火吗?”
“确实偏冷门。”严文征撑开衣服,罩在她的肩头,怕她冷,太阳临着落山,温度要降下去了。
随后他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春蕊循着望去,是一个圆堡顶状的建筑。
“那是天文台。”严文征科普:“流星雨季的时候,还挺热闹的。”
春蕊一只胳膊套进袖管,“我们今晚可以看到星星吗?肉眼?”
严文征抬头望了望天空,没有风,大片的云朵静静地缀在天空,他估摸着说:“应该可以。”
春蕊:“也露营?”
严文征否认:“住民宿。”他揽着她,沿着一条石子路,往上走。
“为什么?”春蕊说,“严老师,你是不是不会扎帐篷?”
严文征臭显摆道:“没有我不会的。”
春蕊觑她。
严文征解释:“你身上有伤,一来身体吃不消,睡觉也不方便。”
即是为她考虑,春蕊接受地无比欢喜,她跟着他走,又问:“我们现在去哪?”
严文征说:“看日落。”
春蕊嘶一声:“怎么感觉你对这里特别熟悉。”
严文征留意着脚下的碎石,说:“当时拍摄,在这片山里待了两个星期,四处都摸熟了。”
春蕊突生羡慕:“我拍戏永远在各个影视城打转,也想出一次大外景,体验一下。”
“出外景辛苦。”严文征把拍摄经历当成趣事将给她听,“我们当时拍摄正值盛夏,山里蚊虫多,个头也大,剧组的跟机员特别招蚊子,被叮得浑身是红疙瘩,后来他挠破皮,不知怎么就发炎了,高烧不退,最后闹进医院了。”
春蕊走得慢一步,视线瞥向他的侧脸,问:“那拍摄期间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严文征错愕:“为什么这么问?”
春蕊说:“因为感觉你是易生病易受伤的体质。”
把他形容的像只易碎的花瓶,严文征霍然轻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她又猜了一个准儿。
“急性阑尾炎。”他放低声音。
春蕊意外又不意外,突然想起严文征腹部右侧的伤疤,指着说:“所以你这里的伤疤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严文征反应迟钝:“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刀口?”
春蕊直白承认:“我看到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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