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都这么厉害了,那长老肯定更厉害。心里渐渐不那么怕,走起路来都抬头挺胸了。
见临月面前摆着的两件喜服,刘员外兀自坐了下来,问道:“仙长,这喜服还合身不,我可是特意让崔裁缝按你的身量做的,应该差不了多少。”
“我?”
感觉到头顶有一道视线盯着她,临月不禁挑眉,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这点小事,弟子们来就行了。”
“哎,仙长您不亲自动手吗?那这可就说不准了啊,这万一要是有个什么万一的,我不是……我不是怀疑你们的能力啊,主要我自己小命也搭着呢,你们得保证我的安全啊。”
听临月这么一说,刘员外又觉得自己的小命危险了。
夜幕微垂,各家各户早早地就关了门,一时间静谧得像个荒废的无人区。
书里描写的那些夜晚万家灯火,繁华街市,临月一次也没有看见过,仿佛这里本就该是如此荒芜的样子。
临月站在窗前,簌簌的凉风刮过,吹起房间里昏暗的幔子。
直到最后一盏灯火熄灭,苍凉的月色洒满镇上的每一条街道,她才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窗前。
白天,她让刘员外各家各户的去发了请帖,通知明天的婚礼,花妖收到请柬,今夜必定会来找刘员外问清楚情况。
那刘员外又是个怂的,结结巴巴两句还不知能不能忽悠得住花妖,说不定反而还会被花妖忽悠了。万一说漏嘴,惹急了花妖,到时不仅会误了他们的大事,可能还会小命不保。
花妖吸了刘员外的儿子,这两日修为大增,那小小的符咒定是拦不住她的,所以她得亲自走一趟。
那日在门外远远一瞥,倒没瞧出刘员外家这宅子有多奢华,但这时从房顶看向内院,还真有那么点富豪的意思。许是家里刚死了人,屋里屋外都还挂着一条条的白布,偶有阵阵凉风吹过,吹得门前白布条晃啊晃,阴森诡异得很。
这要是半夜出来个人,只怕是能被当场吓死。
临月落在屋顶上,一身月白长袍翩然若雪,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中。高过围墙的树枝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脚尖轻点,便轻飘飘的翻了上去。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感觉自己好像每天都在兵荒马乱中,每天都要应对一些突如其来的麻烦,一个不小心,她就又要走回原身悲惨的老路上去,万劫不复。
越是知道自己离死的结局不远了,临月心里就越是忐忑不安,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都不想跟青阳和祝云帆虚与委蛇的周旋了,干脆直接撕破脸皮打一架,还爽快些。
还有小徒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待他好一点,就会有活路了。
前路未可知,才是最让她感到害怕的。
漆黑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稀稀寥寥的几颗孤星挂在夜幕上,闪着微弱的光芒。
临月寻了个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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