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五指山,而是被贺知涯狠狠抓着她的手,停在了空中。
“放开!”
这野蛮的农村人,力气好大,快把她的手腕折断了!
“我说了,骂我、动我都可以!别动我媳妇!”贺知涯这些年特殊部队的任务也不是白做的,自然练就浑身怖人的戾气。
松开手轻轻一推,岳芸踉跄往后退,摔在泥泞的路上,哪还有半点优雅。
白色的裙子上尽是泥巴,看起来狼狈极了。
岳芸就感觉自己被一头狼盯上了。
随时都会有危险。
“你们都是死的嘛?叫你们从北京跟过来,不是让你们当木桩子的!”岳芸凄厉地冲着俩个保镖怒吼。
保镖回过神来,迅速朝着贺知涯冲过去。
左勾拳,右勾拳。
贺知涯把明薇揽在怀里,仅凭着右手就将俩个保镖大汉放倒。
“……”
全场寂静。
明有粮浑身一抖擞,把那叠大团结塞进内裤里兜着,赶紧跑了,免得待会岳芸接不到明薇,还得要他还钱,他跟这女人睡了几年,自是知道她骨头里透着的小气!
“你、你是什么怪物!”竟能放倒她的俩个保镖!
岳芸震撼无比。
她只是想接明薇去北京罢了!
贺知涯不理会岳芸的颤抖,搂着明薇温柔道:“媳妇,咱们回家吧。”
“嗯!”明薇笑着,经过岳芸身边的时候淡淡开口,“岳芸同志,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给水果糖就乖乖听话的小丫头了!像您这种北京贵妇,何必执着于我呢,这么十几年了,您应该也生别的孩子了吧?您的母爱,省着点花,留给其他孩子吧。”
“明薇!我只是不想让你受苦!”去了北京,白家会给她安排一门好婚事,比贺知涯这种泥腿子强多了,这死丫头怎就不明白她的苦心呢?
明薇接着道:“我现在做个体户,挣了不少钱,吃饱穿暖还有疼自己的老公、理解自己的婆婆,为什么要走?省点力气回北京吧。”
说完就跟贺知涯簇拥着进了屋里。
岳芸想追上去,却被砰的一下拦在了门外。
这死丫头,竟敢对她摔门!
当晚,明薇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是那个追着拖拉机跑的小女孩。
嘴里还一直喊着妈妈不要走,可那个穿着花衬衫的女人却头都没有回,最后梦境里闪烁着小女孩的叛逆,与酒鬼父亲对着干,用自杀逼迫酒鬼父亲供自己读书。
为了给身处北京的妈妈写信而读书,为了不让妈妈丢人而读书,然后……遇上了方文,再就是被卖进了贺家,成为了现在的自己!
原来这个梦,是她?
明薇睁开眼,仍然面对着无尽的黑暗。
两行热泪从她白皙的脸颊上悄悄滚了下来。
忽然,钨丝灯泡被打开,昏黄的灯光仍能将她刺得眼睛生疼。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安慰、又带着浓浓眷爱的嗓音:“媳妇,别哭,我在这儿呢。”
他知道岳芸是明薇前半生的心结,也知道今晚做的噩梦多半是因为岳芸,但他选择不叫醒明薇的噩梦,他相信妻子可以勇敢的面对这些问题。
“贺知涯……”
明薇泪眼朦胧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蓦地凑上去,狠狠吻住了男人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薄唇。
她不是曾经的明薇,不需要为岳芸伤心!
明薇一边吻着贺知涯,一边在心里与曾经的那个女孩告别:再见了,‘明薇’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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