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绮见澜漪捏着荷包长出一口气,不由得冷笑了声儿,“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猫儿?!这齐大人不过是被柯氏拘得紧了,又有娘家做后盾,才百般忍让柯氏。且等着罢,若是王爷打定主意扶持他,我便不信这齐大人肯一辈子伏低做小。”
直至此刻,时锦若是再意识不到什么,那便是傻了。
二爷只目色温柔得望着她,任由她一边语无伦次得说话,一边与他检查身体。
澜漪见红绮栓了门,很是拍了会儿。眼见着红绮没开门的意思,她才咕哝着回了自己的卧房。
时锦的脸霎时涨得通红。
然而,他甫一转身,便见一个冻得跟个冰柱子似的惨白人影儿杵在正房偏东的角落里。
“去去去,咱们才在柯氏面前对过口供,又哪里好随意更改!且让我先趟趟路,若是可行,再由你侍弄花园子。”红绮直将澜漪推出房门,这才一把插上了门栓。
她们这回来齐府可是带上了全部家当,不成想这齐府的当家主母却是个不要脸皮的,只三言两语,便将她们身上的家当骗去了大半。
待得被她将外衫脱下,他喉头微动,再次捉住了她的手,语气中颇有些无可奈何,隐隐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锦儿……”
“娘子这次可相信了?”他眉眼含笑,颇是有些恣意。
终日捉雁,却不想有一日被雁啄了眼。
“信、信了……”时锦磕磕绊绊,脚下却微微挪动,想要伺机而逃。
“齐墨璟,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时锦被他那火热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下一瞬,整个人仿若天旋地转般被他翻了个个儿,不复适才的云淡风轻。
饶是与二爷亲密无间,每每听得他戏谑调侃的声儿,她总欲掩面而逃。
齐墨璟脚步往旁边微微侧了下,这才带了些惊奇,“这般早,在这里做什么?”
每每张牙舞爪,却最是懦弱胆小不过。
不独是那衣裳白,便是连头上都戴着些白色珠花,瞧着格外诡异。
偏偏她们还不能说什么,可真真儿是憋屈死了!
“……王爷只说让咱们拿住这齐大人,可妹妹瞧着,有这柯氏在,怕是不能成事。”澜漪想要抚一抚手腕上的珠串,只甫一动作便摸了个空。她这才后知后觉般想起来,便是连那串细纹玛瑙珠子的手链都被时锦收了去。
她当下只得又去捏腰间那光秃秃的荷包,好在荷包还在,内里的银票仍用油纸细细裹着,不露分毫。
双目似是隐忍般闭了闭,待得再睁开眼,内里早已染了欲,“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清晨,天色尚未大亮,齐墨璟自正屋出来,想要去巷口的豆花摊子买些甜豆花来。
她僵着脸拿帕子擦了擦鼻尖,声音也跟着有些木,“大人许是看错了,是哈气。”
待得她那十指被他带引着落在自己坦诚相待的身上,男人低沉喑哑的声儿才带着些笑意一点点递入她耳中。
然二爷却只皱了皱眉,“你流鼻水了。”
夜,还长得紧呢……
澜漪和红绮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又双双气闷得别开眼去。
齐墨璟哪能不知她是个纸糊的老虎?
红绮被他的话儿堵得一张脸更是木然,原先想好的招数也半分没有使出来。
“……是。”良久,她头一垂,扭头就走。
身后,是齐墨璟略显不满的声儿,“王府出来的美人怎的这般没规矩?!唉……”
伴着这声儿感叹,红绮的步伐又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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