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有道理。”
从哈尔德夫人处得到的,都不是什么出乎预料的答案,大部分袁无畏都已有猜测。却能使他往复重叠的困惑得以部分消释,不至于在虚无猜测的基础上,继续胡思乱想。
这样就好受多了。
哈尔德夫人微微一笑,推开艉楼舱门,却没有立刻进去,又扭头对袁无畏讲:
“但复杂到这种程度,未必就只是形式或途径,也有可能是更直白的内容。”
“啥意思?”
“意思是,他在这座实验场以及时空泡上面的精力投入,相当可观……超乎寻常。能够让你看到,就证明他对你也是另眼相看。”
“别吓我!”
袁无畏一个哆嗦,声音都大了三分。
这种场面下,“另眼相看”绝对不是什么好词儿。
其实他老早就在担忧纠结一个问题:像他这种级别的小虫子,怎么就能轻易进入雷池实验场这种核心机密要地?且让他触碰到如此多的隐秘,还没有任何限制措施。
袁无畏的视线投向刚打开的艉楼舱门:
哪怕把他关小黑屋呢!
单靠约瑟中将……中将有那么大脸?
有些事儿,就是禁不起讨论。
这时候,反倒是哈尔德夫人来了兴趣。她重新关上舱门,以一种相当认真的态度,把袁无畏上下打量一番:
“我大致了解过你的情况。一个时空感知专精的能力者……”
“大时空。”袁无畏下意识纠正,话说半截觉得不太妥当,但在哈尔德夫人的注视下,后面也只能再补充两句,“我是说,类似于现在这种尺度上,我真没什么用。”
“理解。他们把你放到前进基地,大概就是因为你的能力更趋向于在广阔星域中发挥作用……一个特定波形的接收器?”
被“工具化”的袁无畏,却早已习惯,只是咧嘴一笑:“基本没有调频功能。”
“可以说是精神层面和物质结构的作用关系相对固化……多大了?”
“呃,二十六。”
“什么时候拥有的这种能力。”
“五六七八岁……记不清了,小时候就有。”
“二十年的生长发育,仍然能够保持‘接收器’不变形,作用关系不错位。大自然的奇妙礼物……嗯?”
“姑且就当您夸奖我了。”袁无畏发出了干瘪的笑声。
哈尔德夫人好像完全忘记了要“上钟”的事儿:“你好像在担心什么?”
“我?”
“一种是永远无法追溯的过去和缘起,另一种是完全无法把控的未来,无论面对哪个,这样的情绪都毫无必要。”
袁无畏很想认真询问:两种都要面对,该怎么办?
但在哈尔德夫人饶有兴味的目光下,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冷笑出声:“看来夫人您深有体会。”
哈尔德夫人又笑了起来,便是面颊上细长血痕影响,也难掩明媚。随后,便向袁无畏伸出手。
袁无畏犹豫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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