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暴露。
四年前在饮马河边,他曾远远听见玥锋站在跳跃的泉水边上和薛淮说
“这就好比挖烂创,宁可多挖掉好ròu一样的道理,宁杀错,勿放过!!”
当时薛淮和她都是小小的,玥锋穿着他给洗的干净白袍子,背着手站在黑色溪石上,修长的身子,黑色的长发,干净的像一幅画,扬起的小脸,眼睛亮晶晶的,稚气未脱,灿烂的阳光里,粉嫩的小脸上纤毫必现,好像一只已经长到了粉白的桃子。
那时候,他觉得她无比可爱,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捻一捻手指,为她穿衣时候指尖的布料的摩擦和身体的温软弹性还镌刻在神经里。燕绩敛下眸子,不动声色。
可现在,他坐在这里,心如han潭,危机感将所有的柔软旖旎都逼出了脑海,下意识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来使八人,除了沈为成,皆是面有愤色,眼带不甘。
这倒不是他燕绩准备放弃他们的理由。
更重要的理由是。
除了沈为成之外,他们显然没有将他这个世子放在眼里,彼此较劲,各自为政。
燕绩摸了摸眼前的瓷杯,沉吟
若这种样子早就存在,那么这是燕国亡国最大的理由。
若不是,那它便是燕如今不得翻身的理由。
若他想要重新一统燕地,目前只有一条路,就是与玥锋合作,或者明白点说,借刀杀人!
想到这里,燕绩突然皱了皱眉头,胸口发堵。
忍不住看向玥锋
只见她靠着椅子,噙着微笑,目光莫测笼罩着来使八人。
就算是这样的玥锋,他也不陌生,即使她从来没有这样在他面前表现过游刃有余的冷酷,他还是一点都不惊讶。
她就是他的那个东君,还是那个东君,也永远都是那个东君。
胜败得失
话不投机,燕地使者在中军大帐里就翘掉三个,铁英带着人进去拖人的时候,看见剩下的那几个明显敢怒不敢言,只有燕绩还坐在席位上,稳稳的喝茶。
皇太女拿出洁白的丝绸手绢擦了擦手指,微笑的看了看沈为成。老头颤抖了几下,究竟还是形势比人强,慷慨激昂的陈词全都憋回肚子里去,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只是和剩下的几个人望着燕绩无言。
燕绩呼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打了个圆场,斥责了一下惟恐天下不乱的反贼,坚定了立场,和谈就这样,缓慢的进行了三天。
双方都在努力的字斟句酌,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最终,达成合议,燕地保留自己的行政系统和生活习俗,封疆大吏可以自己选出,可以世袭,但要经过皇帝任命,盐铁这种大郑统一管理的物资,依旧收归国有。
军队,辩无可辩,自是大郑驻军。
另外有一项最为重要的,那就是新型的税制,在燕地的推行。
这第一任封疆大吏,自然就是血统高贵但背井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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