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被抽的一个踉跄,连滚带爬的奔进主屋去了,主屋里王骊正坐在榻上,喝茶。这段时间,二殿下又来了几次,次次都是去幽苑见罗翔,出来的时候,脸颊嫣红,凤眼湿润。傻子都知道她去干什么了。
王骊心道,这位二殿下怕是食髓知味了。
只是,这罗翔可不是普通人呐,他不但身份特殊,还正在囚禁中。上头的意思并不是很明确,皇上说是杀无赦,却只打雷不下雨,皇太女虽说表面上积极保着,可实际上燕绩在天牢可是被招待得够呛。
王骊吸了口气,皱起了眉,摇摇头,猜不透,猜不透。
这两日,她过得心惊ròu跳,二殿下这事一发,皇上还不震怒?那她家可是会鸡犬不留。可这日子长了,她居然也就习惯了,日子总得过吧?别圣旨还没下,先自个吓死了。
啜了口茶,王骊刚要哼上一段小曲,门咣当一声被撞开,呛了她一嘴冷风。
王骊裹紧衣服骂道
“慌张什么,你个刁奴!后面有狼撵啊?”
那侍卫一头大汗
“主子啊,有人寻仇来了!”
王骊一愣,坐着不动,寻仇?半晌问出一句
“什么人?”
那侍卫抹了一把汗
“不晓得,满眼悍气,震得我魂都飞了”
悍气?王骊再愣,还没待问出口,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慢悠悠的跨过门槛,在中庭站定,一旁一个圆脸粉嫩的小子站在她身后,扬着下巴,挑着细眉,声音着实有些尖细
“王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王骊一骨碌滚下塌,心底反倒踏实了,该来的总还是来了,皇太女来了,总比皇上来了好,不过皇上准定不会来的,皇上要是知道了,来的会是铁骑兵,直接嚓嚓嚓!
放置在玥锋手边的茶壶原本还是冒着热气的,如今却是在炭火极盛的屋子里温吞了下来,日头渐渐西移,树木的倒影在洁白的纸窗上渐渐伸长。
屋子里充满着杏木香的味道,玥锋并没有什么时间在此耽搁,有无数的事情追在她身后,等她细细思量,远的不说,就是建设大坝的回呈,拟制的新税制,边关的军报,国库的进项,林林总总,再加上数不胜数的宫斗,令她甚至没有时间抱抱自己的小妹妹,在夜晚的时候,来不及摸摸青月的脸颊,便要匆匆补眠。
可她依然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目光落在白纸窗的树影上,一时间竟然有些失重的恍惚。
王骊跪在地上,膝盖已经麻了,到她这个级别,并不是需要久跪。可她今日却是宁愿跪上一天,跪得越久,保住她一家八百口人命的几率也就越大。
如今,懿贵君确实不能怪她没有操守,她今日便要死心塌地的投靠皇太女。
不时的用袖子擦这额头上的汗,王骊的心里越来越踏实。
良久,皇太女才开口
“王大人这屋子,坐着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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