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时候，有那么点点坏心眼:一个女人一个味，多一味胜过少一味。可我还活着，思想，爱情，审美等等，都承接着以前的惯性。思想，我是正人君子，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男人。爱情，如梦中的黄丫丫，这个超级美丽村姑，强势地守护着这面光艳的旗帜。审美，目前的齐薇和戛木奴西，不说天壤之别，也是上下分明。我早先肮脏的打算，我是被逼才想尝上戛木奴西这一味的。可现在，齐薇竟然要我做出选择。

　　“你看，老三多善良。他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却又怕伤了你的心。”齐薇说着，把手电放在地上，光线正对着我们。而后走过来。站在我边上。“谁不怕死，这里就一个男人，在这等死难熬的时间里，谁都想和一个男人欢乐着，美美地死去。还是刚才那样，我们公平竞争，我们不要逼老三，老三愿意碰谁，就碰谁。”

　　一阵沉默后，戛木奴西小声建议：“老三哥先碰你，再碰我，行不？”她甘愿做小。

　　心头一喜，但我不敢喜形于色，要是被齐薇看穿就失面子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面子，我面对的是两个日本女孩，这是整个中国人的面子。实惠是不错，面子更得要。

　　“不行！”

　　“为什么不行？对大家都有好处。我都让步了？”

　　“要是还有一线生的希望，我绝对不会让你玷污老三的身子。不要说你，就是我，也没那个福分。刚才我们开这洞厅，真的是出于无奈才……老三都是我们敬爱的男人，他在短时间里和两个女人……他会死在我们前面的。我绝地不许这事发生。要死，都是我们两个女人先死，给老三开路。”

　　“好了，都别说了。”我理直气壮，与其这样折磨着，还不如挺身而出，“你们两个，都是日本人，在我家祖穴里，当着我家祖宗的面，跟你们两个日本女孩子拉拉扯扯的，我祖先人看了肯定不高兴，人死了，肉体就没了，讲的是精神，既然你们两个在要死的时候，大切大悟，以后好在这里安营扎寨，你们两个就坐在我身边，一左一右，我抱着你们。一起到那边去。我祖先人看到这样一起去的，也知道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也不为难你们。”

　　“我同意!”齐薇马上说。

　　你到是同意啊。才和我做了那事不久哈。我心里嘀咕。

　　戛木奴西没说什么。这话是我说的，“东西”长在我身上，我不用你把我个屁法。虽有不乐，不得不同意。

　　“来来来。”我招呼着她们，就像招呼着远方的客人，而他们确也是远方的客人。“坐下。”

　　两个光女人坐下后，我才坐下来，先客后主，这是家传。我一左一右的，搂着她们暂时还带温度的肩膀。洞穴空气有限，一定时辰后，都冷翘翘了。“说说你们小时候的事，说说你们日本的风情。”

　　戛木奴西是个急性子，她先说，她老家在日本北海道农村，……她边说边回忆，有笑料的地方，天真的大笑。此时的戛木奴西，没有伪装，没有野心。真的就像一个小孩子。她笑的时候，我也跟着笑几下，不看恩怨看童贞，笑着陪衬一下。这曾是多么好的一个小女生啊！

　　“姐!来，你也说说你小的时候。”

　　停了一会，齐薇才说道：“我小时候没什么好说的。不如我给你唱首歌吧。”说完后，齐薇清了清嗓子，低唱起来。

　　尽管齐薇唱的，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但从那些音节，从她甜美的声线，我听出异国风情，落入到日本姑娘真稚的心怀里。

　　这边歌声也起，戛木奴西情不自禁，和着齐薇的音律，两个女声其乐融融，声声相伴，倾吐她们童年的自己，也为异国大男生献上她们童稚的心扉。我点头微笑，这才叫大东亚共荣吗。

　　正在戛木奴西和齐薇歌声盎然之际，悠然传来一阵声响，打断了她们美妙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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