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夜壶还没有从鱼死网破的情节中清醒。正要向胖墩吼去。却被我接过了话头。“你的钱他一定会还你的。”
胖墩叫了他的两个兄弟。愤愤而去。上车时,还重重地摔了一下车门。我看着都觉得他有些好笑,想想他也可怜,面子都被撕得要破不破的,摔一下车门也情有可原。
看着胖墩的汽车卷尘而去,我才回头望了眼马夜壶,但见马夜壶仍然面红耳赤,大有提得起放不下的趋势。
“你干吗?”我问。
马夜壶不答。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得了。老生闷气会伤身体的,以后别去赌就行了。你今天也看到了,你输光了钱,他借钱给你翻本,你以为他是在帮助你。其实他是在害你。”我趁机搞起了义务教育。
马夜壶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鼻涕一把眼泪两行地悔个不停。他一抽身,向着那个工地的大门走去。
我连忙跟上他,也进了那个大门。看着他那个气匆匆,死沉沉之样。我有点儿担心她老婆看见了会怎么想。这笔债他老婆可是不知道的。“你还马着个脸,就不怕被你老婆知道。”我警告马夜壶。
马夜壶终于松缓了脸部肌肉,看来,他还是有点怕他老婆的。
“今天这事多亏你帮忙。”马夜壶说。
“我又没做什么。”我故作谦虚。
“你不要说你没做什么。”马夜壶说。“就刚才,要不是你站出来,那狗日的真的把刀子捅过来。那还不如老子跳长江死了的好。”
“哎,你怎么能这样讲呢。”我半开玩笑地说,“你跳长江死了也就是死得比鸿毛还轻,死了就白死了。如果那个狗日的杀了你,那笔债一笔勾消不说,他还要挨枪子,你岂不倒赚了一把。”
“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要被他人欺负杀死。这传出去多难听。”
我日,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宁可死得一文不值,也不要死得声败名裂。
“夜壶,今天没上班?”这时一个干瘦干瘦、满头花白的老头朝着我们走来,看见马夜壶说道。
“没上班。”马夜壶说。“累了休息。”
“今天赢了没有?”老头问。
“赢个狗屁!”马夜壶没好气地说。
看来马夜壶的赌瘾在工地上是众所周知。
“怎么,输了。”老头看马夜壶的神色不对。
“输没输关你鸡巴个事!你龟儿裘老头给老子走开点!”马夜壶火了。
老头老是挠他的伤疤,怎叫他不发火。老头莫明其妙地望着马夜壶。小心翼翼地从他身边走过去。
“夜壶,你怎么搞的,”我说,“他必定这么大年纪了。一路打工的,不能这样对他,他又不知道实情。”
“他多大年纪,儿子还在上幼儿园呢。”
“什么,他儿子还在上幼儿园。他多大了?”
“都快六十岁的人了。”
“真是扯蛋,快六十岁的人了,儿子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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