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摇摇头道:“不,她只能这样,除此之外没有法子。”
“她是庶女,婚事全攥在太太手里,太太自个儿想嫁女儿进程家都得多多陪上嫁妆,哪里肯为她铺路?”清懿淡淡道,“再则,她出门的机会不多,去程家的机会更是少,若不趁着今日表明心迹,谁知有没有下回?女子一旦及笄,便离出阁不远,她也想为自己拼一把。”
“因此,我不愿帮她,皆因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她想嫁程奕,便要做好吃苦的打算。今日的小打小闹算甚么?若连这样的屈辱都受不得,真要进了那高门,岂不是白白送命?”
上辈子,清兰也倾心于程奕,却没敢有这一出。最后叫太太打发了嫁与一个地方官做正妻。那地方官年纪颇大,原配妻子没留下子嗣就过世了,但他胜在人品忠厚,又在大哥曲思行手下做事,虽算低嫁,却也能和乐过日子。
清懿不想插手旁人的人生,这一世如何,也端看清兰自个儿的造化。
众人回到曲府时,天已擦黑。
刚踏进流风院,几个大丫鬟都团团围了上来。
“姑娘可算回了,旁的休提,先泡上热水解解乏。”
翠烟早早打发人备了沐浴用具,姐妹二人各自泡在花瓣里,足足两刻钟才起身。
彩袖适时送上温着的绿豆汤,少少地加了些蜜,“外头席面吃不饱,你又嘴挑。夜深了怕不好克化,用些汤水便罢了。”
“嗯,我不想动,你喂我。”清殊被热水泡的浑身泛粉,现下正歪躺在床上,舒服得迷瞪眼,张着嘴等。
“我哪日没喂你?”彩袖没好气,手上的汤勺却照旧送她嘴边。
清殊哼哼,“你最好了。”
“真真就你一张嘴利害!”
又是一番主仆斗嘴,翠烟笑着看热闹,一面给清懿用热毛巾擦头发。
清懿一向节制,深夜不饮食,却愿意惯着清殊的性子。故而夜间备着吃食都只为了那小祖宗。
头发擦得半干,清懿自接过巾帕,吩咐翠烟道,“你把那桌上的食盒打开,里头的点心都分着吃罢。”
“进门时我就瞧见了,怎的去别家做客还连吃带拿的?”翠烟含笑打趣,一面上前掀开食盒,待看见里头的吃食,不由得纳罕道,“哟,这点心倒别致,咱们绿娆可有得学了。”
绿娆醉心厨艺,现下正端了两盘新糟的鹅掌鸭信进门来,“我的手艺也不输旁人,原先在浔阳谁家不找我学两招,姑娘带了甚么点心要我学?我瞧瞧!”
清懿笑道:“可不是我的功劳,是椒椒得了王府贵人的赏,那点心精巧稀罕,她路上吃了个半饱,留些与你们。”
“有点心吃?还瞧甚么,我帮你尝尝就是。”茉白也进了门来,放下手里的润肤膏,眼疾手快拿了一只模样别致的桂花糖蒸栗粉糕塞进嘴里,吃得两颊鼓鼓。
绿娆“哎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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