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来看我,我会死是模仿程安之曾经的语气。而这句求求你了,是纪司北高烧之下的糊涂撒娇。
程安之打了个电话过去,这家伙隔了好久才接听。
一开口就是淡淡烟嗓,失了他清亮的声音。
程安之确认,他即便没发烧,也在重感冒的边缘。
发文字消息时是那般娇软,听筒传来的声音又冷静自持。
程安之:量体温了吗?
纪司北:嗯。
程安之:多少度?
纪司北:385。
程安之:家里有退烧药吗?
纪司北:没有。
程安之:那你能自己去医院吗?
纪司北不作声了。
好好休息。程安之在他的迟疑中挂断电话。
她懂了,那些话打字可以说出来,真动口,他还是示不了弱。活脱脱一个别扭的高中男生-
纪司北浑身燥热,睡不着,静静地坐在书房的贵妃榻上看日出。他很少发烧,不太当回事,连药也没吃。
卖惨只是手段罢了,学一学过去娇柔的程安之,偶尔撒撒娇也挺好的。只是她不理睬。
他忽然也想体验一次被她探病,甚至是被她喂药的感觉。
一轮新日从林立的高楼中跳出来时,他等到了门铃响。
他走过去开门,带着五分满足感,三分得意,一开门,小助理的脸涌入视野,剩余的两分躁意骤然吞掉满足感和得意。
你来做什么?他顶着烧红的面颊问。
当然是来照顾你啊老板。小助理晃了晃手里的小医药箱,马上就是我的工作时间了。
谁让你来的?纪司北明知故问。
小助理从纪司北和门框之间这个很小的缝隙,轻盈地闪了进去,我掐指一算,我的老板今天会生病。
……
纪司北懒懒靠在沙发上,侧脸看朝阳,脸颊镀上一层温柔的橙色。他突然意识到,昨夜的雪好像就只下了那么一阵子。
他问小助理:雪是什么时候停的?
小助理拿出来手机里的天气软件查了一下,说:凌晨两点左右吧。
这场雪果真下在热闹的故事里。一抽身,它就停。道具一般,好像就为了让他生病。
纪司北从来不吃药,哪怕最新测量的体温已经到了39度,他还是拒绝吃小助理送到面前的退烧药。
是甜的,不苦。小助理哄他。
再甜他也不吃。
脑子昏昏沉沉,四肢酸痛感越来越明显。他起身,想去冲个澡降降温,然后睡觉。
小助理趁他不备,在他脑门上贴了个带卡通图案的退烧贴。然后快速拍照一张。
纪司北聚起眼底的烦躁。但想到他拍照的目的,又减了几分怒气值。
你回公司吧。我睡一会儿,十点钟视频会议。他起身去浴室,交代好。
那我等外卖到了就走。小助理继续相劝,老板,你睡觉前最好喝点药,这样好得快。
知道了。
从浴室里出来时,偌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纪司北呆站一会儿,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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