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赢了,本身就是王侯之族的八氏,也不可能会有多诱人的封赏,而倘若败了,就极可能意味着是灭族之祸。
这种风险大收益的买卖,不要说京郡八族,即便是县侯一级的宗阀,也是尽可能有多远躲多远。
当然,屠子骥个人作何选择,也无需向阀主屠缺交待。
回到龙昌城,屠子骥过去拜见阀主,说了七叔屠重锦的事情,又说了伏蛟岭练兵的一些琐事,再请求族里联络桃花坞所在的地方官员,解决七八万流民编入府县户籍的事情。
屠子骥在陈海面前将话说得很满,但他知道这事他办不成,却也不确定阀主一定就会让人帮他们去游说地方。
“陈玄真后面的那位这是在引鸩止渴啊,董良这些人都狼子野心,哪里可能真心希望看到国泰民安!真要国泰民安,他们的野心又哪里安放?”
屠缺身为屠氏阀主,因为早年残留下来的未逾伤势,他此时都还不到两百岁,就显得十分的苍老,说一阵话就要猛|喘一阵气,似乎随时都会咽不过气来,肥胖的脸以及红通通的酒糟鼻,谁看了都不会将他与地榜中那些准陆地神仙一级的顶尖人物联系在一起,他让屠子骥坐到身边来,
“不提这些了,我也管不了你们各自选择,也就希望你们都能为自己留些退路。”
屠子骥知道阀主看上去病殃殃的样子,但真遇到什么强敌,就会陡然间变成一头不将强敌撕成碎片不罢休的凶恶蛟龙,问道:“七叔那边是不是还要有人到太尉府活动活动?”
秦潼关失陷,诸将虽然得到戴罪立功的机会,但总之只是一个缓刑,危机还没有彻底解决,万一将来还有人拿这事责难,还有重翻旧帐的可能。
“他都将秦潼关丢了,还有脸要阀里派人帮他到处求情?”屠缺没好气的说道,又是一阵气急,猛咳了一阵,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说道,“我也知道他那榆木疙瘩聪明不了,你真不想看到他去送死,就派人去跟他说,跟着卫於期清剿流民叛军,就不要去争什么功劳!”
听阀主屠缺竟然也如此说,屠子骥震惊的问道:“阀主也以为卫於期此战必败?”
“还有谁这么认为?”屠缺微讶的盯住屠子骥的脸。
屠子骥情知失言,就想岔开到其他话题上。
屠子骥不愿意吐露陈玄真那边的秘密,屠缺也不会强撬开他的口,一双三角老眼狐疑的在屠子骥脸上打转,推测道:
“陈玄真也是榆木疙瘩一个,即便他知道什么,也不会告诉你;赵融层次还是略低了一些,陈玄真背后那位,也不可能提前告诉他什么,莫非是河西那头小凶狼嗅出什么异常来了?不过这头小凶狼要真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主,即便是看出什么,也不该跟你这个傻小子透漏天机啊……”
屠缺卡在某个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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