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傅云辞可是出了名的阴郁暴戾,杀人不眨眼,不可能这么友善礼貌。
谢嘉芙笑嘻嘻地给他挖坑:“哥哥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大哥哥。”
谢嘉衡咬牙:“我信。”
去问谢嘉衍今晚他绝对要被明里暗里的嘲笑到自闭。
他才不自讨苦吃。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傅云辞都主动示好了,谢嘉衍也不好意思再阴阳怪气,遂同样友好和善地道:“傅少爷过谦了,论门第,谢家不足傅家三分之一。”
傅云辞扬唇微笑,既没反驳也未承认。
转头泰然从容,不卑不亢地谢季程和萧芷寒道:“前些日子云辞在岭南未能来接伯父伯母,实乃云辞不对,今日云辞在京州大饭店略备薄酒,替伯父伯母及在场诸位接风洗尘,顺带赔不是,还请伯父伯母和大家赏脸。”
话毕,傅云辞微微躬身,绅士谦逊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行事大气,不矜不伐。
自傅云辞与谢嘉衍对话起,谢季程就一直在不露声色地观察他,至此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几丝欣赏满意的神色。
较今日的表现来看,将福宝嫁与他,倒也不算委屈。
就是不知道和陈鹤知比,谁更胜一筹。
不是谢季程挑剔,而是婚姻乃女子第二次投胎。
作为父亲,谢季程希望谢嘉芙一辈子平安顺遂,无忧无虑,被人疼着宠着。
是以,他想尽可能地,替谢嘉芙寻一个自信强大,能永远迁就、呵护她的夫君。
……
作为东道主,傅云辞直接包下了京州大饭店三楼最豪华典雅的甲字一层,给萧家,谢家等所有人接风洗尘。
好巧不巧。
有人在京州大饭店设宴,感谢陈鹤知替他寻回被拐的女儿。
坐在二楼包厢主位,意兴阑珊,兴趣缺缺喝着茶的陈鹤知抬眸不经意瞟到谢嘉芙,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茶色眸子燃起了层层叠叠的笑意。
陈鹤知晓得谢嘉芙今日回京州,原本是想去接她的。
奈何被琐事绊住了脚。
他正思索着找个借口离开。
哪曾想,柳暗花明又一村。
居然在这看到了她。
傅云辞一上楼,就看到了正对着窗口坐着的陈鹤知。
他漠然收回视线,当着谢家、萧家所有人的面,毫不避讳地与谢嘉芙十指紧扣,颔首温声问她:“待会想吃点什么?”
挂名的未婚夫又如何。
只要他想,他陈鹤知这辈子休想碰福宝半根毫毛。
“随便什么都可以。”
当着她家里人的面也敢动手动脚。
这傅黑黑怎地胆子这么大。
十几双眼睛盯着,谢嘉芙面红耳赤,有些难为情地抽了抽手。
哪知傅云辞非但没松手,反而更为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
谢嘉衡和傅云暖见状同时蹙眉,正欲说话。
“有水,小心摔着。”
青年温柔又不失关心的几个字,把两人到了嘴边的话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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